雁荡山情思
今天早上上班,天上漂下了雨丝,真的是雨丝,淋在身上不会湿,打在脸上好舒服,清清爽爽的,我尽情享受着这分感觉,思绪一下子倒退了,不禁想起几天前,我似乎也曾被这种感觉萦绕着…那是我出差去杭州开会,顺路去雁荡山游玩,在大小龙湫,被她的瀑布吸引了…
我先到了小龙湫,瀑布很小,只有30多米高,而且很窄,并不壮观,开始大家似乎并没为所动,但那水确实沥人,我真想下到潭里去趟水,瀑布下的石头很光滑,我望了一会,决定要做点什么。
于是,脱了鞋,光脚往上爬。脚踩在石头上,很踏实的,很快就靠近了瀑布,我坐在岩石上,水丝漂漂洒洒地落下,凉凉的,很爽。那天巧的是我穿了一身红色的衣裤,和石头衬起来很扎眼,我在岩石上来回跳动,摆出了各种姿势让同伴照相,大家看我乐得眼红,纷纷脱鞋,下潭的下潭,攀岩的攀岩,瀑布下一片欢腾……
去大龙湫先要走10多分钟的小道,路边经常会停下来,看各种山石的造型,被人格化的定义了,有的很形象,有的不免牵强。一路很热,大家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看到瀑布,不免有些失望,太窄了,让人想起赵女飞燕那盈盈不及一握的细腰。
但落差很大,有130多米,潭水很深,竹篙下去很长,有趣的是山是狐型的,上面凸出下面凹进,沿着山边可以绕到瀑布的后面,瀑布后面依山的潭水中贮立着一排方石,每块恰好站一人,我们到的时候,那里正好站着一排,样子傻傻的,都伸着脖子往上看,很像战争片中英雄就义前的情景,我们都戚戚发笑,那帮人浑然不觉。过了一会,他们大概觉得无趣,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走了出来。
我真是对那些排列整齐的石块感兴趣,招呼着同伴径直走了过去。
等到了瀑布后面,我真的感觉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抬眼望去,水不是流下来的,准确地说是掉下来,因为是一团一团的,一涑一涑的,难得的是速度不一样。流下的水快慢不一,争先恐后地奔向深潭……因为出水口很小,落差又大,风一吹,落下的水丝是不断摇曳的,浓密稀疏,飘忽不定。随着风的变化,瀑布也变换着各种姿态,有时秀秀长长,有时散散落落,有时在途中还腰枝扭动……落下的水,不,准确地说是砸下来的水好象碎玉倾盘一样,飘在脸上湿湿滑滑,好清爽的,在面前形成了一扇珠联,让人与外面的喧嚣和燥热隔开了。
落水随风在潭中形成了一条游动的白线,我想所谓游龙戏水大概就是指这个吧潭中有两个竹筏,上面放着几把竹椅,本是给你照相用的,但几个贪玩的年轻人把竹筏滑向了瀑布,想做浪里白条吧就像是调皮的小女子在撒娇一样,风向突然变换,伴随着阵阵惊呼,竹筏上的人各个被淋得透湿,脸上却是欣喜异常,岸上是一片善意的笑声,可能还有一点点的妒忌吧呵呵!反正我有点嫉妒,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被泼上一身水,嘻嘻!好可笑吧可我当时就这么想的。
我见过不少瀑布,在录象里见过加拿大的维多利亚大瀑布,那是老爸老妈去看姐姐时录的,瀑布很壮观,可镜头里净是一个个穿着滑稽雨衣的游人,姐夫握的录象镜头上也布满了水珠,镜头里净是穿着滑稽雨衣的游人,给人的感觉就是紧张刺激,没空欣赏。贵州的黄果树瀑布去了3次,大小水都见了,可谓见了黄果树的真面目,有一次还钻了水帘洞,到了瀑布的后面,一路上打着雨伞,脚下湿滑,提心吊胆地担心摔倒,到了洞口也只是探头探脑地看了几眼就被挤到了一旁。其他的,就没什么感受了,黄河的壶口,那是昨日黄花了,另外的一些实在想不出要记住他们的理由,随着时间而随风而逝了。
而现在,站在大龙湫的瀑布下,我一直静静望着她,任思绪起伏,这里很私密,一道薄薄的珠联成为了我的心理屏障,风向的变换不但带来瀑布形状的改变也让这里更充满了灵性和活力,一点不会寂寥…….不晓得过了多少时候,有人轻轻地在说“走吧….”我才好象如梦初醒,嘴里还喃喃地说,这么好的地方也该让别人享受享受了,接着,就低着头往外走,把刚才内心的蠕动深深埋回了胸膛。
出来后,因为要等待同伴,我又在对面站了好久,记起了一首歌,大致是:
情深深,雨朦朦,世界只在你眼中,望断天涯情有独衷,山山水水几万重。
盼来盼去盼不尽,情在回肠荡气中。天也无尽地也无穷,天涯何处是归鸿。
我嗓子不好,唱歌跑调,可是现在,我想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