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上神仙居
10月19日晨,发于临海,至仙居。因山清水秀、风景绝佳而称之为“仙人居住的地方”的仙居,确实占了许多天地灵气。“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美丽传说就是在这里,讲的是为人行善事会得好报的朴素观念,但如今,随着历史的演变,早已词是意非了。将要去的是仙居境内的神仙居景区,虽然未到达,但沿途听到的只言片句,已让人对她产生了无尽的遐想。
到达时已是十点多钟。然而,入得林中,清新的风仍带给人早晨抚慰的感动;阳光穿过稀薄雾霭在小道的青石上留下斑驳影子。突然之间神清气爽,心情一下放了出去。路旁有情侣林,一大片水杉,俩俩痴缠纠葛在一起,心境各异的人们见之也会心生百般滋味。间或出现的木牌上有黑色毛笔所写的类似这样的句子:“除了摄像,请别索取什么;除了足迹,请别留下什么”。途中经过的问仙桥,横架在一条水流断绝的小溪上。小溪底是许多灰白的石块。很多天没下雨了,一些水流干枯了,许多瀑布也看不到了。只能远远地看见对面山梁上一条银色的细练,误以为只是瀑布变小了,但定眼细看,原来却是山石经年为水冲刷,太阳照射后的反光。
道旁有石阶,拾阶而上,一座深陷石崖的庙突兀在眼前,名字早已忘却了,但那种于山中林间伫立千古的典雅却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往上去是一平台,平台后是一山洞,山洞里供奉着何方神圣已然记不清了,但那从洞中渗出的一滴一滴山泉的清冽却让人念念不忘。有老妪在卖水,也算是一种营生,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或许是沾了仙气,这里的石头多了十分的灵性。有羞女峰,形如蘑菇,山里的人说是:男人见了笑哈哈,女人见了羞答答,是谓羞女峰。一种原生态乡间文字的清风扑面而来,怪不得在三诗中,风要占据一席,而且是最为重要的。因为她是古代诗歌中最为美丽的晨光花园,“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骚首踟躇”,“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杞”,“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些都是人们耳熟能详的,给我们带来民间清新的风。
有将军岩,美女峰,恰巧隔山遥遥相对,正是将军望美人,暮雨晨昏,“美人美人兮归去来”,然不得对面执手。同去有人诗兴大发,“将军啊美人,对面凝望了千年”。屏住呼吸,凝听下文,迟迟不发,问之,则曰:“完!”
有睡美人,体态丰盈,惟妙惟肖,正是美人小睡,撩人遐思。有松鼠望月,活泼灵动,见之尤怜。
也还是沾了仙气,这里的水也多了十分的灵气。林间小溪,清可见底,细小游鱼,结队而行;高山流水,天仙散玉,空蒙迷离;岩下深潭,深邃碧绿如翠玉,望进去不可见底,直想埋葬其间。
有兄弟瀑,瀑布一分为二,并排流下,兄弟情深,斯之谓也。有美人梳妆瀑。一波三折,取其梳理秀发之意,也可谓传神。遗憾的是因水势过小,两兄弟只见其一,调皮的弟弟已不知去向了。
山不再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潭中,有珍稀的蝾螈,就是娃娃鱼。曾经冒险爬到潭间的岩石间去细细的搜寻。或许是不愿人打搅她们宁静的生活吧,竟然缘悭一面。
爬过石阶,爬过木阶,走过石桥,走过木桥,看过沿途美景,终于“一览众山小”了,披襟当风,不亦快哉。
下得山来,时已过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