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女”静卧深山里 寻山开路觅芳踪
——白龙女等三瀑布记
D2天(7,18)上午,阴雨,白龙女瀑布
小引:昨天中午在出竹海湖前与当地人闲聊,听说了山间有条叫白龙女的瀑布,瀑布专家去年专程前往评价相当高,但是它坐落于远山,沟深路远,行进艰难。听到此却引起我兴趣,少有人去的野景更有一种粗犷原始的味道,欣赏价值往往比较高。我决定改变原行程,今晚就近住在农家,明天一早向白龙女出发。
竹海湖农家乐王老板正是去年带领瀑布专家探究白龙女的小队长,他说白龙女造型很美,很值得去。他愿为我带路,我们明早六点出发。
行在外,住宿条件一般即可,但王老板对客人相当认真,我住的是带独立卫生间的宽敞大屋,床也很大,隔壁还有间装璜豪华的大厅。当地生意人从外表看都像农民,你分不出富还是穷,来到他们住处就知道了。
这家老板娘小罗,王老板都非常好,昨天下午在外活动,打回个电话说想要什么菜,俩口子一起为我忙碌。晚饭胃口大开,一大盘竹笋回锅肉下肚,还一气报销了俩个黏米竹筒饭,大碗笋鲜汤也喝了个光。尝了尝高度的有点土辛味的酱香白酒和一杯红莓泡的补酒。长着大黑鼻子叫肥仔的狗一直蹲在旁陪吃,我不伸手它就一直眼巴巴看着我,一点没有抢的意思,我给了它一块肉,就成了“见面熟”,它就摇着尾巴一直在后面跟着我。
第二天清晨(18日)五点,公鸡还没打鸣,我就爬了起来,泡了包咖啡提提神下楼去散步,肥仔又跟了来,我骑着它在屋里转着玩,早晨的困乏也消失了。
我换好了球鞋,王老板拿了把长柄的割草刀,我们向白龙女出发。走过一段红烂泥路,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下了坡。开始还能看得见台阶,后来草越来越深,台阶就找不到了,全凭王老板的记忆来开道。王老板说,一年间因没有人去过白龙女,野草就覆满了台阶。他在前面挥动割草刀削去挡路的乱草树枝,拨开磨盘大的蜘蛛网,一路下行。走了大约一小时,更加阴暗,高大的野竹东倒西歪横在前面,地上爬满蕨类植物,稍一扶旁边的竹子,竹尖叶子上凉凉的水珠就像下雨一样落在身上;从沟里时常涌过一阵阵黑雾,弥漫在林间久不散去;路上总能看见长像很怪的大虫子。我们在湿滑的山路上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幸好还能找到石头台阶,否则全是烂泥。王老板拿着大刀不停地挥动开路,我们都没法坐下休息。
大约一个半小时,到了山谷的最潮湿的低处,隐隐听见了大水的声音,靠近看见一株几十米高特别粗皮面光亮的楠木树,我想起了北京故宫太庙里那几十根楠木雕龙大柱,至今六百年还直挺挺地支撑着辉煌大殿。当年在深山伐倒这些楠木又是如何运到千里之外的北京呢。就离这棵大树不远处看到一道巨大的瀑布由几十米高的黑岩石崖倾泄下来,在幽深的树林里这银色的巨流显得特别银亮狂野;瀑下深潭,弥满着水雾,阵阵寒气正面袭来。它叫天马潭,这是我来到赤水所看到的第一个真正的大瀑布。
从天马潭继续向下,路更难走。经过一道过河石墩,上面覆着薄薄的青笞,青笞上有亮亮的水,踏在上面就像踏在润滑油上,稍一歪身就可能突然滑倒跌入瀑布之下,我差不多是四肢并用才走过这条河。又进入一片密林,尽管有前面人带领,也是一磕一拌走得艰难,一会儿“地刺尖”冒出来硌一下脚,一会儿“拌马索”让你一个趔趄,一会儿“拉衣绳”险些刮撕了衣服,不管怎样,既然来到此,不看到白龙女不回头。
沿急流而行,前面又听见巨大的水声,这第二个瀑布叫水濂洞瀑布,是个两层的梯级瀑布,比天马潭还要大要宽,它像大块水晶砸在岩石上又破碎成无数的冰粒,发出金属般脆脆的声音;从瀑布后面向外看,树木竹子就像覆盖一层毛玻璃,是条唯美的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