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走赣东 3: 绿漫宜黄

宜黄县城还剩一条老巷子，老屋老墙，老门紧闭，里头住着老头老太？稻穗金黄，稻叶黄绿，棠阴镇。中心小学的礼堂是旧社会的学宫（或者私家学堂），合抱粗的古老木柱林立，木柱没涂油漆，满布结疤，遍体裂痕，给人以粗犷的沧桑感。到邮政所，在集戳本上盖个邮戳，戳文曰“江西宜黄2005.10.05棠阴”。站在邮政所门口，朝远处山边望，瀑水倾泻而下，气势磅礴，仿佛听到轰鸣声。林木、苇阵，漫山遍野绿，天空蓝，小溪水清。抵达圳口镇，天色不早，找客栈住下。饭馆老板娘杀了一条草鱼，破两半，斩段，油炸。煸炒蒜头、火红的甜椒，加入鱼，倒进半瓶子啤酒闷煮，香气冲天。鱼头、鱼鳔煮酸辣汤。鱼皮焦酥，肉质松软，坐在门前棚子里慢用，老板娘把剩余的半瓶子啤酒送给我喝。乡人吃过晚餐，出来散步，见生面孔，兴奋异常。在我对面落座者，没话找话；坐我侧边者，递上香烟。大家意见一致，无亲无戚而在此停留，肯定是做生意的，但是圳口没特产啊？我随口答，招募年轻女子到福建沿海城市的娱乐场所打工，月薪上万。老板娘的母亲急速赶到，以臃肿之躯呵护苗条女儿，训斥她不要心存非分之想，以免身陷狼窝，然后盘问我，态度相当不友好。饭毕，倚坐小桥栏杆，观小鱼戏水。晚风轻柔，温凉适宜，秋虫唧唧。